《庄子集释》卷六下《外篇·秋水》记载,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翻译成今天的文字,大意是说,对井里的蛙不可与它谈论关于海的事情,是由于它的眼界受着狭小居处的局限;对夏天生死的虫子不可与它谈论关于冰雪的事情,是由于它的眼界受着时令的制约;对见识浅陋的人不可与他谈论关于道理的问题,是由于他的眼界受着所受教育的束缚。现代的人们多用“夏虫不可以语于冰”来比喻,不要和囿于见闻知识短浅的人辩论事物本身的是非曲直。
人类社会已经存在几百万年了,对于人类是怎么产生的、发展的,又是如何演变成现在的中国人、美国人的,现有科学已经搞清楚了个大概,比如达尔文的《物种起源》、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等经典著作都对此作出了巨大贡献,但是,也只是一个大概而已,对于产生、发展、演变的具体细节,至今无人能给出科学的具体答案。正因如此,这些看起来最熟悉最简单的问题,恰恰是科学研究最前的重大问题。我们看到的一个社会现象是,全世界有70多亿人,面对同一事物,人们所给出的答案五花八门,有时甚至是完全相反的结论,因此,有人喊出了“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悲鸣!
其实,大可不必!有的人不是装睡,真的如同井蛙、夏虫,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有的人属于曲士,因为受教育、阅历等限制,理解不了你所谈论的道理;有的人能听懂,只是出于某一目的装着听不懂。须知,只有此时此刻,这句话是有存在着的价值意义。
观点、观念到经济利益等冲突的极致,就是彼此间之间走向冲突、暴力,甚至发动战争消灭人本身。最终的结局都是解决了一时解决不了一世。人类社会截止到目前为止的历史,根本没有找到解决上述现象的科学办法。居住在不同国家、区域的人们要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达到“自由人”的境界还需要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人而生之,天赋人权。我们只能求同存异,尊重并包容不同意见的存在,哪怕是完全相反你认为完全错误的意见存在。舍此办法,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解决办法。
夏虫不可以语于冰!对于“一个装睡的人”,如果尝试着“不去叫醒”,是不是更智慧一些呢?阅读本文的诸君,切莫对号入座。山外有山,到底谁是井蛙,谁是夏虫,谁是曲士,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谁。懂的人不说也懂,不懂的人你说了也是瞎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根本找不到是非对错的答案,存在着的只有遇到问题时如何更聪明地处理解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