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马林斯基剧院看《天鹅湖》。

表演者是奥克萨那·斯克里克首席,2023年也来过上海。她是乌克兰人。

买票很简单,可以到现场买,也可以官网买。由于无法电子支付,所以请了个留子帮支付,给留子们带去一点家乡的铜臭慰问。付款成功后会发来pdf,存在手机上去剧院用于扫码就可以进门。

yandex go招呼过来的驾驶员是一个中年人,看我们没零钱,直接正向抹零了。但下车的时候非常尴尬,因为地下雪已经很厚了,我只是穿了一双春秋季的迪卡侬网面健走鞋。若踩到雪里,雪渗在网面,融化后会变成水,非常不舒适。幸好没中招。

进门第一件事自然是存衣服,室内不冷不热。19点的演出,18点以后可进入剧院。打车过来的时候老婆还担心太晚,结果进来后18:30还没放闸。大家都在外面拍照片、秀身材,眼到之处皆为仙女。此刻剧院内的颜总值、优雅度、胸围弧可能已经产生巨大的能量场,促使宇宙深处某颗白矮星爆发了。有盛装出席,也有日常打扮。总之是很开放的态度,就像是一次短时狂欢,尽可用最舒适的方式欢度。 

这是奥克撒娜首席今年最后一次出演天鹅湖。本来想买Box D席位(上图当中就是Box D,在马林斯基一号剧场里,这个位置又叫“沙皇包厢”),但老婆说没带眼镜看不清楚。于是选Row 2。前排有很多老乡,还看到两对为国争光的中俄伴侣(没有恶意,就是调侃一下),都很登对。指挥从乐队席里像鼹鼠一样钻出来,朝观众席鞠躬,转身奏乐。幕布徐徐拉开,表演开始。天鹅湖的曲子我早有了好几个版本,但听得远不如胡桃夹子多。这次本想看胡桃夹子,毕竟更喜欢里面的旋律,但她说这是芭蕾舞,要看而不仅是听。结合现场细听了曲目,有了更深层次的思维突破,亦是收获。
椅子没有坡度支撑,人坐上去往下遛,拉扯尾椎很难受。右边大个子情侣也是坐立难安。左边的阿姨,年轻时大概是钢铁工人,鼓掌响亮有力,使我的耳膜嗡响。前方阿叔秃顶,又还倔强生长着几根头发。第二幕四小天鹅出场时,我透过阿叔的头发,看到天鹅们像是在草里觅食。

 表演时不许拍照,但Lettered Row C几位老乡,一直在拍,还激动得站起来。工作人员过来劝诫了几次都不凑效。直到中场休息,值班经理也来说了不客气的话,后面才乖巧下来。坍台伐?真是丢中国人脸,小天鹅们跳舞的草地里,额外又多了5只苍蝇。 其实拍照也就算了,而手机屏幕点亮很影响其他观众才是真的。我也偷拍了两张,但用的是相机取景器,至少没有亮光污染。

表演自不用说,非常完美。女主角舞姿轻盈柔美,动作有力到位。众多群演天鹅发挥稳定,小丑和坏蛋也力量不弱。大家都合力带给观众们一段美妙的时光。俄罗斯人疯起来也挺疯的,随便一个小节就要鼓掌,大声喊“Bravo”,还是弹舌音!平素自我节制的性格,在这时候被彻底点燃。但喊过疯过,马上又恢复常态,很平静的排队、取衣、等车。 散场后取衣服的人很多,我们只能站在上面等。一个很像卡米拉·瓦利耶娃的工作人员,用腼腆的笑容和蹩脚英语请我们离开。我要是说“好的,马上离开。但明天我想和你吃饭喝咖啡。”她也许会说“不行,你得先离开……好吧,我明天中午12点休息……”你看,事儿不就办成了嘛,接下来只要把孩子的名字想好就行了。

之前演出结束,幕布刚刚放下来的时候,就有一群人急忙往外冲。我想这么着急干嘛,又要去抢厕所?原来是去抢打车,个个都是老来有经验的。取衣服的阿姨们个个忙得像战时模式,后面排队一大堆(俄罗斯人很规矩,任何时候都是自觉排队的)。女厕所门口一堆等老婆的男人(包括我),大厅一堆帮老婆拍照的男人(包括我),看来爱妻子的方式,全球都是统一的。门口也是一大堆等网约车的人,我们看样子一时半会打不到车,就走走吧。外面停着的车,个个都没熄火,估计都是看表演的人开来的。走了好几个路口,有一个路口红灯等半天也没变,红灯的读秒一直是“--”突然想到这应该是自己按绿灯的路口。果然旁边就竖了个杆子,按钮一按,红灯开始读秒了。过了马路,心想这里打车应该容易了,但路边雪太厚,实在下不去,而且路上过往车辆速度很快不安全。23:30的圣彼得堡,人迹稀少。不小心一脚踩在深水里,鞋进水了,惨。织物鞋面再也不能嘴硬。总算走到一个公交车站,也下了台阶,可以打车了。还有一对母女在等车,小女孩一点不怕冷的样子。

打车到宾馆附近的绿超,这可是24小时营业的哦。买了各种冷食、零食。但是没人结账,营业员就自顾自理货。后面来的顾客也是左等右等。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盲猜应该是到点才能结账吧,果然一到0点,自动结账机就开了,营业员也开始收银。买了点火腿片加面包,酸奶,牛奶。半夜也就这条件了,起码还有个救命超市。非常便宜,一大包面包才3.5元人民币,就是大润发那种最长的土司面包尺寸。火腿10元钱大概有6、7片这样。一升牛奶利乐包装7元人民币左右。

下次再来,我要买辆车,这样就可以在圣彼得堡横行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