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在网上看到大咖级别的学者在辩论拉动经济到底要靠“投资”还是“消费”。引起这次争论的据说是香港科技大学的经济学教授金克羽的一次发言,认为中国应该靠“消费”来驱动经济,否则就永远不能成为“富裕国家”。随后各路“神仙”纷纷现身,但总感觉都是在概念层面泛泛而谈而不得要领。
其实在此之前北大的林毅夫就说过“增长是投资投出来的,而不是消费出来的”。前不久项立刚在反驳中国消费不足时说,中国的实物消费量,比如肉类和蔬菜等,都是世界第一......。但上述种种说法都不具有说服力。比如项立刚说的消费量世界第一,只是一个总量概念,而他的对手说的“消费低”是指消费占GDP的比重。双方的概念都不在一个频道上。这个争论说到底,涉及到一个根本问题,即中国的消费到底是高还是低?如果中国的消费并不低,那么所谓“消费驱动”自然就无从谈起了。
当前经济界主流的“消费驱动”说的依据,无非是统计数字上的“消费占GDP的比重”,说国外都在60%以上,而中国只占40%。但这个数据是错误的,或更准确说是一个“合法造假”的数据。也就是说按照统计规则虽然没有问题,但实际上是有问题的。最根本的原因是,国外的服务业已经完全市场化,在它们那里服务费用的价格很高,发达国家的服务业占比都超过GDP的60%。所以它们的消费占比很高是很自然的。而中国的服务消费没有完全市场化,居民的服务消费占比就很低,当然消费占GDP的比重也就很低。如果中国也像美国那样,把医疗和大学教育都市场化,所有大学都收高学费,居民的消费必然会大幅增加。相应地工资也会大幅上涨,完全符合国内主流经济学家向往的“高收入高消费”。如果这样百姓就满意了?显然不会。可见,“消费驱动说”是站不住脚的。
解决当前中国经济不振的药方,恐怕还是林毅夫的“增长是投资投出来的”。中国消费不畅的原因大家都有共识,那就是收入不高。而收入不高的原因,是多数劳动者所从事的行业效率太低,而提高效率的前提是投资。比如本人这两年经常周末周边游,经常住民宿。看到民宿周边有其他村民也在建民宿。这就是投资。现在有钱人不少,不怕多花点钱,但你的住宿和其他环境条件不好,就没人愿意来。前几年有钱人都去国外旅游是有原因的。近两年民宿的档次及周边环境好了,住民宿的人就越来越多,村民的收入也就提高了。很自然消费的档次就能提高。但收入提高的前提是要花大本钱投资!
当前看,中国的投资需求并不小,很多不发达地区要想改善生活,唯一的途径就是要投资。只要中国城镇化没有完成,“消费”就不应成为主要的增长驱动力。